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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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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6142008-3-25 08:20:58
酷寒中想春天,因春风哺育秋雨,万物得雨露滋养萌芽;也慵懒春天,因万物还枯萎,无力抵御春风,跋扈肆虐的风吹过,即是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沙尘暴。对春天抱有如此矛盾心态如我者,恐也不多见,品性使然?没有求证不得而知。
今日如此晴朗,浩劫之后,总留一丝宁静,天愈显高远,黛色的山已暂露头角,出去走走,沐浴在阳光下,捕捉一些笑腼,丰收些许愉悦,不枉春色。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崩得紧紧的,是僵硬的感觉,一如既往的工作,规律却没色彩,此是人生常态。只是心还剧烈跳动,欣慰。
阳光透过帘帷挤进来,映照着书桌,班驳着,那些文字堆砌着,时间总在琐碎中丢了,在迷失的日子中,彷徨,茫然,乃至颓废。颓废是时髦的词语,是时髦的行走姿态,但此颓废不是我颓废,我的颓废来自于行走途中的无所适从和做非所喜的苦恼。
带一本书去远方,会带什么?去远方,首选看什么?不用深思熟虑,一定去有历史文化的地方,带一本有关此地的书,用书去验证,或者验证书。这种行走方式沉重,但却摆脱不了。想一个孩子,看魔鬼的故事,既好奇又恐惧,梦中即见魔鬼缠身无呼吸,太阳升起,又捧起了同样的书。
人渴求真相,真相却永远被迷雾包围着,真相是个人认识的升华,没有绝对的真相。如定要一清二白的真相,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年少时与人争得面红耳赤,试图说服同样倔强的对手,何其有趣;人过中年后,才知此等徒劳是多么稚气。然人人意气风发过,谁人又可以绕过?
书海茫茫,丹东,从刘小枫的文字中走出来,矗立在我的眼前,原本是我熟悉的,那个被自己的亲密战友,斩断了头颅的丹东。曾力求去寻找他死亡的理由,却是肤浅的,只是简单地认为:革命就是该消灭它的敌对面,曾有过其罪该万死的想法。那些固定的二元思维,曾牢固地守在我的阵地,让我失却了宽阔的胸怀和极目远眺的目光。
丹东是那场波澜壮阔的法国大革命的领袖,公安委员会的主席,在他的笔下曾签署了无数次死刑令,可最后的结局是谁也没有想到丹东竟被自己发动的革命建立的人民政权送上了断头台。我迷茫!可迷茫的岂只是丹东血淋淋的头颅?多少美丽的谎言假借着堂皇的外衣?
好在丹东最后醒悟了,用自己的鲜血去拯救狂热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