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它有思想境况上的前沿性。正如cicerocicero兄所言,在20世纪初期至中期的中国,鲁迅处于一个枢机性的位置上,很少有重大情势出现而鲁迅未对之加以思考、回应乃至影响的。换言之,鲁迅的全部作品,不仅仅是一系列知识集合(bodies of knowledge),而首要地是他从最紧迫的、最切身的生存境况出发,对“中国”这个濒危而又在创生中的客体所实施的呼召、救援和塑形。
这也意味着,重读鲁迅的一种有效方式,就是设想自己置身在这样一个境况之中,接二连三地接受着无比丰富而又无比紧迫的生存性事件考验。我们能像鲁迅那样对中国发言吗?我们能以自己的思考、呼召和决断为我们所属的那个生活共同体塑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