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游记五：吴哥城南门、巴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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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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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吴哥南城门

吴哥城四周环以略呈长方形的城墙，城外有护城河环绕。南、西、北3面各有一城门，东面有两门。城门均为塔楼门，其上筑有巨大的四面佛像（阇耶跋摩七世的光辉形象），其下横跨护城河的大石桥上，则装饰有七头龙那迦石雕。但诸门毁损严重，门上的四面佛头大都丢失。现经修复后，南门较为完整（其实是把其它城门残留的雕像都搬过来，攒出了一组雕像），依旧留下了原有的气势，所以是游人必游之地。

中国元朝的使者周达观在他的《真腊风土记》中，写下了在走进吴哥城时的所见：“……城之外巨濠，濠之外皆通衢大桥，桥之两旁各有石神五十四枚，如石将军状，甚巨而狞。五门皆相似，桥之栏皆石为之，凿为蛇形．蛇皆九头（现在看见的实为七头）, 五十四神皆以手拨蛇，有不容其走逸之势。城门之上有大石佛头五，面向四方，饰之以金。门之两旁，凿石如象形。城皆叠石为之、高可二丈。石甚周密坚固，且不生繁草，却无女墙”。

今日的护城河，芦韦水草已浸入河中，水还依然清澈。石桥横跨护城河上，桥的两旁各有石像27尊，桥以石人为栏柱，以蛇身为横栏，大多残破，然其威势不减当年，皆作拔河状，双手紧抱七头那迦蛇身。

下面这张是吴哥城南门内侧。南门上方也有巨大的四面佛，头顶莲花，但是四个头中间还有小塔。据说和巴戎寺一样，四面佛刻的也是阇耶跋摩七世的尊容。四面佛下是一圈小佛，再下面是三头战象。


顶部佛头特写，中间佛坐像清晰可见，看来国王真的是个信佛之人，不过诸菩萨也只能到他的肩膀处，比中国的“太后老佛爷”是威猛多了。


底部的大象。
我还是看不出大象鼻子下面是什么东西，是喂大象的植物，还是大象流的鼻涕？


南门外大桥上的拔蛇图，即周达观写的“……城之外巨濠，濠之外皆通衢大桥，桥之两旁各有石神五十四枚，如石将军状，甚巨而狞。五门皆相似，桥之栏皆石为之，凿为蛇形．蛇皆九头（现在看见的实为七头）, 五十四神皆以手拨蛇，有不容其走逸之势。”


南门大桥上的拔蛇图首部特写。
有书籍认为这个雕塑来自婆罗门教“翻搅乳海”的传说，我个人不太认同。我认同的是周达观说的“五十四神皆以手拨蛇，有不容其走逸之势”的“不容其走逸”，即这些力士的任务是牢牢抓住从水中出来的七头龙，让他永远保佑吴哥城，别偷偷跑了不回来。


南门大桥上的拔蛇图尾部特写。


二、巴肯山

柬埔寨古称“扶南”，该词似从古吉蔑人语音汉译过来的，意即“山之国”。而按照婆罗门教义，世界中心耸立着的须弥山也是众神聚集之所。因此山在古代柬埔寨具有神圣的地位，庙宇多建筑在山上，而在吴哥城内无山，干脆就用石头堆砌台阶来造山。由此可以想像当年巴肯山当年在柬埔寨的地位。

巴肯山在吴哥城南门外不远，从山顶上可以看到小吴哥的塔尖，因此成为吴哥地区看日落的名胜。不过我们在暹粒停留期间，天总是阴的，所以大名鼎鼎的“巴肯山落日”，对我们来说也只能是传说。

下图是巴肯山东侧上山古道及守护石狮。巴肯山其实不高，古代从四个方向均有上山的台阶直道（照片中右侧的台阶）。但因风化严重，现已封闭，另外开辟了盘山土路上山 。也可以骑象上山，每人$15。照片中右侧上方的土路就是大象路。从石狮的风化情况看，似乎确属原件，没有经过修复。不过大概是柬埔寨本地不产狮子，总觉得这些石狮比中国人雕刻的石狮更不像真正的狮子。


巴肯山顶的巴肯寺遗址。巴肯寺是历史最古老的婆罗门教寺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具有典型婆罗门教寺院特征：不仅建在山顶，而且在寺里再用台阶造山。


巴肯寺台阶上的石狮。真正的雄狮很少会出现这种姿势，只有看家狗才会。


巴肯寺台阶上的石塔。虽然残旧，但可看出其多棱形状，与巴戎寺的四面佛高塔明显不同。
石塔缺乏装饰，似乎属于早期风格。吴哥城里那些美轮美奂的石塔装饰，应该是随着王朝实力的增强，逐渐发展起来的。中国历朝建筑也有类似情况，以唐为例，初唐的简约风格，与盛唐的繁华景象，形成明显对比。当然，以上猜测也可能完全是胡说八道，真实的原因可能很单纯，只是因为建寺的国王缺钱而已。


巴肯寺主塔区的小仙女，面部具有高棉人民的特征。但穿的似乎是百褶裙？看来古代柬埔寨的纺织水平还是很高的。


巴肯寺主塔门柱浮雕。如果是个佛寺，佛像应该老老实实在莲台上打坐，但是婆罗门教则在火焰（云端？）中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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