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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依荷听雨

[【读书沙龙】] 文学翻译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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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9 16: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1找到主谓,用最简单的词提取
2。根据原句添加形容词,副词等修饰词
3 推敲,重排句子,越平易越好。
4 各有所好,我爱简,易,自然
5看不同翻译作品,对比原文学习所长,只要一字译好,学
6深入感受环境,如恋爱中的少年身陷其中而不自知,如果爱一本书,就体会身处江边的感觉

原句 基本义为声,自屋后升。然后,按原文添修饰词。其中过程细想。
这只是我的基本方法,还要根据不同的优秀翻译著作,不断比较,修改。没什么一成不变的方法,只要好,我都学,分析别人翻译方法,为什么好,我的差据在那里,却什么,补什么。学得越多,补得越多

神,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翻得好,要学习。翻译理论只是一种指导原则,更喜欢研究著作本身的词句,和大量翻译练习,修改,比较
我想神,义,更多的是读者的感受。

版主有个习惯,只要看得顺眼,不论长短,都10分。只要长篇改成短句,逐贴发,每日可得几十分。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千万别学我,发完,才发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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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0 11: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傅雷译《约翰·克利斯朵夫》开头那句话:“江声浩荡,自屋后升起。”
许渊冲先生译作:“江流滚滚,震动了房屋的后墙。”
韩沪麟先生的版本为:“屋后江河咆哮,向上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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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0 11:2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1楼依荷听雨于2008-03-10 11:19发表的 :
傅雷译《约翰·克利斯朵夫》开头那句话:“江声浩荡,自屋后升起。”
许渊冲先生译作:“江流滚滚,震动了房屋的后墙。”
韩沪麟先生的版本为:“屋后江河咆哮,向上涌动。”

我想应该查看一下各自的翻译原材料是法文版还是其它语言版本。

震动了房屋的后墙  不知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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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0 11:3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声,升,主谓相对,合适。压韵。傅译,或千锤百炼,或一挥而就
想像,作者表达.你在窝中,从屋后传来,很响的江声,若作者表达为要震动房屋,那你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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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3 03:3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1楼依荷听雨于2008-03-10 11:19发表的 :
傅雷译《约翰·克利斯朵夫》开头那句话:“江声浩荡,自屋后升起。”
许渊冲先生译作:“江流滚滚,震动了房屋的后墙。”
韩沪麟先生的版本为:“屋后江河咆哮,向上涌动。”
我不懂翻译,对以上三个译者也不熟悉,我也不是一个崇拜权威的人,不过从以上三个译文看,比较后我更觉得傅雷先生的译作要优于其他两位:
因为从译文的阅读感受上讲,傅雷的译文似乎是将自己置身于当时的环境之中的感受,而后两位作者的译作似乎更倾向叙述本身,主观感受不强,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其他读者有没有,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你脑海中设想一下小说描绘的场景,你会发现这三个译文基本层面的东西都是正确的,都是在讲述同样一件事情,但是,细心的阅读和体会你就会发现,傅雷的译作,现场感更强,主观色彩更多(这里的主观是指小说中人物之主观),情感色彩更浓,因为,“江声的浩荡”,“自屋后升起”,如果你不去用耳朵去听的话,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这里关键翻译“自屋后升起”有别于其他两位的译文,译文显然好像是小说中主人公的感受。从这么一句短短的翻译分析后,我觉得傅雷不愧为一个翻译大家(声明:到目前我没读过傅雷的任何翻译作品),翻译不是呆板的叙述事件本身,而是要通过叙述表达人物的思想感情的,从这点上,我估计傅雷的作品要优于其他两位,所以我更喜欢傅雷的译作!非常感谢依荷听雨的读书沙龙活动,让我认识了这么优秀的翻译家,看来以后有时间要读读傅雷的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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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3 09:0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0楼goto1于2008-03-09 16:21发表的 :
..版主有个习惯,只要看得顺眼,不论长短,都10分。只要长篇改成短句,逐贴发,每日可得几十分。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千万别学我,发完,才发现,晚了
.....

哈哈,你误导书友。
第一我不是版主。第二这不是习惯。走近傅雷没请嘉宾,所以这期对参与者鼓励是多点,但不是每帖都会这么送分的。第三,此帖我是学生,如果书友以老师的身份指点,哪怕一句话也是老师,自然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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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4 18:3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翻译探讨帖!心痒而心动了参与之心,略抒愚见。
1、东西方文字的巨大差异,将一位作家的风格百分之百地表达出来是不可能的,怎样翻译才算忠实原著?
风格是个复合体,既有(译者与作者)个人的异于他人之处,又有时代精神的烘托晕染,应该说,主要地倒不是个文字差异的问题。进一步说,若按激进的文论观认识(如Freud所启发之派),作家自己是否能用文字百分之百地表达自我都是个问题,又哪里可能来要求译者做到什么忠实?又尤其是楼主所问之人,与今日之我们还有着种种精神的、时代的、一时心态的,也包括语言的,巨大落差!
如果这个问题非要回答,我觉得曾虚白所谓“叩动灵魂音板的”那书与被那书所叩动的灵魂两相共鸣之下,方有所谓绝佳翻译之可能的前提。(答非所问)
2、你如何看待“傅雷体华文语言”?
这个问题,许钧曾有文(《中国翻译》上?),专以对比方式阐析前面诸位所提之“江声浩荡”句,若不嫌麻烦,楼主可寻来一读。小话题而写万字文(许渊冲对之的表彰语),可能有助于你、也更适合于理解文字这种微妙的问题。(似答非答)
3、巴尔扎克、罗曼·罗兰、伏尔泰的翻译作品中,谁翻译的作品将各位大师的风格翻译出来最接近原作者?
这个问题严格说来是个读者接受问题,或所谓“偏好之问”。楼主可知,要答这个问题,可得突破三个前提:三位大师作品的全部通读;三位大师的全部翻译版本的通读(含多译本比读乃至版本考据);读者之个人品位。为免流于“见仁见智”窠臼,我清理一下自己的感受:自己看罗曼 罗兰的时候,似乎是高中,这个时候也许是最切合的——飞扬的文字,激荡的青春,迷茫的自我。。。呵呵,由于这些理由,我还能有其他选项吗?这是否表明这个问题的回答已经和翻译这个楼主约定的话题关系不大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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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5 02: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6楼cicerocicero于2008-03-14 18:30发表的 :
............许钧曾有文(《中国翻译》上?),专以对比方式阐析前面诸位所提之“江声浩荡”句,若不嫌麻烦,楼主可寻来一读。小话题而写万字文(许渊冲对之的表彰语),可能有助于你、也更适合于理解文字这种微妙的问题..........

看起来楼上是专家,cicerocicero老师可否提供该文啊?很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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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6 08:3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6楼cicerocicero于2008-03-14 18:30发表的 :
翻译探讨帖!心痒而心动了参与之心,略抒愚见。
1、东西方文字的巨大差异,将一位作家的风格百分之百地表达出来是不可能的,怎样翻译才算忠实原著?
风格是个复合体,既有(译者与作者)个人的异于他人之处,又有时代精神的烘托晕染,应该说,主要地倒不是个文字差异的问题。进一步说,若按激进的文论观认识(如Freud所启发之派),作家自己是否能用文字百分之百地表达自我都是个问题,又哪里可能来要求译者做到什么忠实?又尤其是楼主所问之人,与今日之我们还有着种种精神的、时代的、一时心态的,也包括语言的,巨大落差!
如果这个问题非要回答,我觉得曾虚白所谓“叩动灵魂音板的”那书与被那书所叩动的灵魂两相共鸣之下,方有所谓绝佳翻译之可能的前提。(答非所问)
2、你如何看待“傅雷体华文语言”?
.......

追寻着你的踪迹,发现了《翻译之味——说小大 》和《读林语堂诸传的感想一束》,欣喜中。

谢谢你耐心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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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9 00: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贴:粗糙、失误还是缺乏警觉?——谈张承志对傅雷的“批评”

粗糙、失误还是缺乏警觉?
 ——谈张承志对傅雷的“批评”

○ 许 钧


时下新闻界容易以讹传讹,有些媒体更有捕风捉影的癖好,所以当《南方都市报》一位我十分信任的记者朋友来电说张承志推出新作《鲜花的废墟》,在书中“批评傅雷译文的粗糙”的时候,我有点不太相信;当这位记者朋友一再说明确有其事,希望我能就此事谈点看法时,我还是怕陷入听见风就是雨的尴尬,说等我细读了张承志先生的书再说。

一等就是一个月。先是请我的一个研究生到南京先锋书店买了张承志先生自己特别看重的《鲜花的废墟——安达卢斯纪行》(新世界出版社,2005年1月版),又到外语学院地下书库找到了罗歇出版社1947年版的Carmen (《卡尔曼》),然后对照着我珍藏的傅雷译作《嘉尔曼》,边对照边想,越想越憋不住,觉得有些话还不能不说。

最想说的是读者(包括记者)的反应与作者的“举意”实在是有些差距。张承志先生写的《鲜花的废墟》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境外旅游书”,它的举意,“首先是对这个霸权主义横行的世界的批判。其次则是对一段于第三世界意义重大的历史的追究、考证和注释”。(见书之“小引”第3页)对这样一部肩负着新时代的批判使命且具有开阔的历史视野的著作,无论是新闻界的特殊“读者”,还是普通的读者,似乎都缺乏对作者这一“举意”应有的敏感,更没有去欣赏张承志在这部新作中所表现出的批判精神,而是把注意力投向了张承志在书中对当代中国读者心目中最有影响的两位文学翻译家的“不满”和“批评”。

打开电脑,浏览各主要网站,到处可见《张承志推出新作〈鲜花的废墟〉,批评傅雷译文粗糙》的文章。据《新京报》发表的卜昌伟的那篇文章,张承志在《铜像孤单》一文中对杨绛将《托尔美斯河上的拉撒路》的书名译作“小癞子”颇为不满,认为该小说是“流浪汉小说鼻祖”,但因其语言诙谐,所以极易招致误读,正如中译本将其翻译成《小癞子》。细读张承志的文章,发现他岂止是对译者的“不满”,分明就是“不屑”。书中这样写道:“那本书的语言太诙谐了,这样易招误读;好像只要凑得出噱头谁都可以续作,一个中译本就干脆把它译《小癞子》”。(见《鲜花的废墟》第151页)我们也许不能断定张承志所说的那个中译本的译者就是杨绛,但《小癞子》这个译名确是杨绛的手笔。杨绛先生到底为何要将《托尔美斯河上的拉撒路》干脆译为《小癞子》,我们不得而知,但在张承志看来,这样干脆的译法如果不是“误读”,至少也是凑个“噱头”。对这种类似玩“噱头”的译笔,张承志自然是不屑,所以没有提一下译者“杨绛”,而是不屑地说有“一个中译本”。

张承志的不满或不屑不是由书名的“直译”或“意译”的方法之争的层面引起的,其原因要深刻得多,在文中他紧接着这样写道:“但我们是一些前定主义者。虽然缺乏职业的流浪儿履历,却对小拉撒路他们那一套生来熟悉。我们的血统里,活跃着一种随时准备找他俩入伙的暗示——因为我们宁肯那样,也不愿做体制的顺奴。他俩确是我们的同伙,不同处顶多是,我们的形式是思想的流浪而已。”(见《鲜花的废墟》第151页)原来,张承志想说的,是中译本的书名误解了小说的精神,不愿做体制的顺奴而其思想永远在流浪中的张承志的不满或不屑看来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对于翻译家傅雷,张承志的态度要复杂得多,在他的文字中,我们没有读出“不满”或“不屑”。张承志对傅雷应该是心存感激的。首先是多亏了傅雷先生,张承志才有幸读到了梅里美的《卡尔曼》,而且张承志本人也说这部小说对他是“影响最大”的。在他还懵懵懂懂的青年时代,当他插队内蒙,“第一次捂着大羊皮袍子烤着牛粪火”读这部小说时,就被那揪心的故事吸引了。再次是这次的安达卢西亚之旅,张承志先生是手握着这本薄薄的《卡尔曼》,靠着傅雷先生译笔的指点,“走遍了梅里美笔触所及的一个个地点”。在《近处的卡尔曼》一文中,张承志数次提到傅雷,我想他对《卡尔曼》的译者是保持了应有的敬重的。

然而,敬重归敬重,当张承志“发现”在《卡尔曼》小说的结尾处,傅雷先生删去了有关“罗马尼学”一段里的“语言学例句”时,他像自己在小引中所说的那样,“发现了于自己新鲜的东西,文字就会兴奋,快感和失度就会溢于言表”,马上便忘记了傅雷的恩惠,以一种异乎敏感或上纲上线的说法,把三顶帽子扣在了傅雷的头上:“不知为什么,傅译删去了这一段里的语言学例句。类似的粗糙也流露在对付比如阿拉伯语词的时候(如译阿卜杜·拉赫曼为阿勃拉·埃尔·拉芒)。与其说是一个失误,不如说是一个标志——中国知识分子缺乏对特殊资料的敏感,也缺乏对自己视野的警觉。”(见《鲜花的废墟》第211—212页)

张承志加在傅雷头上的三顶帽子的第一顶是:粗糙。因为删去了几个“语言学例句”,或没有按如今的译法译一个阿拉伯的人名,便说傅雷译笔“粗糙”,恐怕确实是“失度”了。《卡尔曼》一书的原文倒数第三段,傅雷确实删去了原作以“——”号引出的8行字。对于这删去的8行字,被张承志视为“粗糙”的傅雷先生在译文中加了一个在我看来极为细心的注释:“以下尚有原文十余行,均讨论波希米语动词的语尾变化,叙述每字末尾几个字母的不同,纯属语言学与文法学的范围,对不谙拉丁语系文字之读者尤为沉闷费解,且须直书西文原文,故略去不译。”(见《傅雷译文集》第十三卷第76页,安徽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在这个注中,傅雷已经对他“为什么”略去原文的几行字作了明确交待,张承志说“不知道为什么”,看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因为他已经认定了傅雷的“粗糙”。翻译家的命运真够惨的,像傅雷这样优秀的大家,因为替读者着想,略去了几行字不译,就被戴上了“粗糙”的帽子,那么天下还有哪一个翻译家不是“粗糙”的呢?不久前我上毕业班的翻译课,记得是最后一课,想让同学们了解一下翻译家的艰辛和追求,将法国李治华夫妇耗费了二十年心血译成的《红楼梦》法文本的开篇几段复印给学生,让他们对照原文谈谈自己的看法,不料学生们对照后纷纷发言,说李先生的译文这儿译错了,那儿没有传达原文的意思,听得我心里很难过,倍感翻译家的命运之悲哀:谁都可以指责译者,哪怕是把中国的《红楼梦》推向法国出版的圣殿——《七星文库》的李治华夫妇。无知者无畏,我没有责备学生们,而是在讲解中把他们的思想引向了译者的努力,让他们看到了译者的良苦用心,明白了译者的伟大所在。显然,我不会糊涂到在此将张承志先生与初学翻译的学生相比,因为张承志说傅雷的翻译“粗糙”,不是不懂,也不是随口说的。他的批评是很严肃的,因为张承志还给了傅雷第二顶帽子和第三顶帽子,而且一顶比一顶沉重。

第二顶,叫“失误”,我在此略去不谈,因为在文章中,张承志没有过分纠缠于此,而是一笔带过,“与其说这是个失误,不如说是一个标志”,由此亮出了第三顶帽子:“中国知识分子缺乏对特殊资料的敏感,也缺乏对自己视野的警觉”。

从“粗糙”到“失误”,再到“缺乏对特殊资料的敏感”,甚至“缺乏对自己视野的警觉”,我们明显感到张承志的批评已经从翻译的语言层面上升到翻译的政治层面;同时,从傅雷到“中国知识分子”,张承志所针对的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文学翻译家傅雷,而是指向了整个“中国知识分子”。在这段批评中,我们特别注意到“特殊资料”这几个字。关键就在于此,如果只是无关小说宏旨的几行字,傅雷删去也就删去了。可张承志认为,傅雷删去的,不是无关痛痒的文字,而是“特殊资料”。理由有二:一是《卡尔曼》“小说开篇处,有一大段对古战场孟达的学究式语言”,另外,“年前日本杂志连载一篇《安达卢西亚风土记》”,据写这篇文章的日本学者,梅里美在小说开篇提出的“不仅是一家之言,他很可能是最早一位孟达地望的正确诠释者”。“这个信号”使张承志特别“留心了小说结尾”。二是在小说结尾处,发现梅里美“突兀地、也许可以说是不惜破坏和谐地,填进了大段的‘罗马尼学’”,张承志“直觉地意识到:对这个结尾,梅里美是在有意为之,他是较真的和自信的”。(见《鲜花的废墟》第211页)那么,被张承志认为是“特殊资料”,而被缺乏敏感,“缺乏对自己视野的警觉”的中国知识分子傅雷略去不译的几行字到底写的是什么呢?我想还是以文本说话,恕我以笨拙的译笔逐字将那几行字直译如下:

“——德国的波希米语的过去时态是在用作命令式的动词词根后加上ium构成。在西班牙的罗马尼语中,动词的变位均采取加斯蒂语动词的第一人称变位形式。原动词jamar,即‘吃’的过去时,应有规则地变为jame,即‘我吃了’;原动词liar,即‘拿’的过去式,应变为lillie,即‘我拿了’。不过有少数几个古老的波希米语动词例外,如jayon,lillon。我不知还有别的动词保存这一古老形式。”(原文参见罗歇出版社1947年版第186页)

这就是张承志在大做文章藉以批评傅雷的几行文字。对一般的“中国知识分子”而言,这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特殊资料”。然而,张承志却对这几行字特别感兴趣,他甚至说:在梅里美“那个时代,远没有流行冒充现代主义的时髦,他不顾那么优美的一个起承转合,把干巴巴的一段考据贴在小说末尾,究竟为了什么呢?”究竟为了什么呢?张承志肯定是明白的,不然不会如此小题大做:“或许含义只对具备体会的人才存在。一些人,当人们视他们的见解不过是一种边缘知识时,他们不会申辩说:不,那是重要的——真的先锋的认识,很难和缺乏体会者交流。除非时代演出了骇人的活剧,人们在惨痛地付出后,才痛感自己以往忽视的错误。到那时,昔日智者的预言才能复活。”(见《鲜花的废墟》第212页)看来傅雷的罪过实在不小,略过了几行字,竟然让“中国知识分子”担起了不应有的罪名。多亏张承志在半个世纪后以特别的警觉或广阔的视野发现了傅雷在翻译《卡尔曼》时忽视的错误,让当今的读者能有机会去领会昔日智者梅里美特殊的含义。

我们知道,张承志先生在此的用意不是在评价傅雷的翻译的好坏,而是借傅雷所谓的“失误”在批评“中国知识分子”的短视和麻木。在此,我们不得不佩服张承志先生的引申的能力。细读《鲜花的废墟》,处处可见张承志先生的知识层面的博学和文化层面的警觉,但是,对傅雷先生为读者考虑故意略去不译的几行字,张承志先生是不是太敏感了?太警觉了?

与翻译无关,对于张承志先生书中的某些观点,我们倒可以效法张先生,生出几分也许不该有的敏感和警觉:

一是与张承志先生写《鲜花的废墟——安达卢斯纪行》的动机有关。在小引中,张承志先生说他对安达卢斯深感兴趣:原因是“它不仅是穆斯林战胜了西方、而且是整个东方唯有一次的战胜西方尤其是文明战胜西方的一段历史”。这段话的深刻含义,恐怕不只是作者本人张承志和具备体会能力的智者才能领会。

二是与张承志对语言的特殊功能的认识有关。张承志说:“就像操着流利英语不意会被语言染上一层精明商人的色彩一样;一口胸腔共鸣的西班牙语,常给对方一种性感和自由不羁的暗示。唉,那缺少元音和谐律的语言,宛如阿尔泰语一样动词副词各就其位,听来粗哑明快,说着琅琅上口,说不清楚它恼人的魅力,只想……把它学会!这种不是使人的本色后退、而是凸现人的性格的语言例子,也许还能举出日语。它们使人在说话时不觉塑造自己,那感觉妙不可言。”(见“小引”第2页)张承志的这段文字,不知能有几种解读。不过听张承志说只有西班牙语或许还有日语能凸现“人的性格”,且说话时不觉塑造自己,感觉妙不可言,我又敏感地联想起了《卡尔曼》小说中唐·比塞用西班牙语说的那句话:“我杀你的情人,杀得手都酸了。” 日语中则还有更不中听的话!它们是否也能让人“感觉妙不可言”?对一种语言,对一个地区,或对某一人群,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里是不是有被情绪掩盖的理性?对此,我们倒该警觉才是!

http://www.stph.com.cn/mybbs/Ann ... ID=10&ID=155897

顺手将跟贴一种转贴:
傅雷经常对译本原著删节,已是人所共知。如《人生五大问题》及巴尔扎克的小说等等,都有删节。前段时间也有人提出他译罗曼罗兰也有所删节。其实这和朱生豪删莎士比亚一样,他们的译本都有时代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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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9 12:3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没有研究拉丁语或者希腊语的爱好者,可以交流一下,法语是在还是未入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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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7 12:44:13 | 显示全部楼层

Re:27楼

今天无意中再次碰到这篇文章,附件送上,供喜欢者一赏。同时抱歉在你要求的时候由于手边没有,无法及时提供。
另:29楼Gossudar兄提供的,只对此有所涉及而已;愚以为,就话题结合度和见解深刻度上,此处提供的这篇应该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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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7 14:40:01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文章比较长,但还是认真看了cicerocicero提供的这篇,确实写得很不错,呵呵,再次感谢cicerocicero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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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7 15: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27楼

引用第31楼cicerocicero于2008-04-07 12:44发表的 Re:27楼 :
今天无意中再次碰到这篇文章,附件送上,供喜欢者一赏。同时抱歉在你要求的时候由于手边没有,无法及时提供。
另:29楼Gossudar兄提供的,只对此有所涉及而已;愚以为,就话题结合度和见解深刻度上,此处提供的这篇应该更佳。
译者的僭越。
如果排除傅雷将“le grondement”读成“le grandement”或者“le grandissement”而译成“浩荡”的可能,“江声浩荡”就是译者对原作者的僭越。不甘心做原作者的谦卑仆人的译者,与耐不得寂寞而红杏出墙的荡妇何异呢?狐假虎威、借尸还魂、喧宾夺主、偷梁换柱……

得罪深爱傅雷的诸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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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7 15:48:27 | 显示全部楼层

Re:Re:Re:27楼

引用第33楼Gossudar于2008-04-07 15:10发表的 Re:Re:27楼 :
不甘心做原作者的谦卑仆人的译者,与耐不得寂寞而红杏出墙的荡妇何异呢?狐假虎威、借尸还魂、喧宾夺主、偷梁换柱……

翻译中的确有客观和主观等多方面因素使翻译无法尽如人意,但兄此说未免还是有嫌极端。看来不俯身而就,就只能落得个荡妇的恶名了?!
翻译理论上,有创造性叛逆之说;翻译实践中,有变译之行。岂不都成了荡妇之为?推来许渊冲之“翻译竞赛论”之说,定受兄之恶脸相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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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7 17: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dasha兄好言重啊。
不知道对于何为好仆人有没有专门的研究,我想中外文献里都有不少涉及主仆关系的,“Of a Good Servant”之类估计也写得不少。
另外刘宝瑞先生的《日遭三险》大概也可以拿来分析分析吧。

这“江声浩荡”四字与后文放到一起我也觉得突兀,但如果要用夫妻关系相比的话,我想大不了是背着也许比较爱节约的老公买了件新衣裳之类吧,其最终目的,也不一定是想取悦自己或者外人,而是要让自己的夫君眼前一亮——其实这衣服或许还是给老公买的呢。韩沪麟先生“太喜欢这四个字”的推测倒还是比较符合我的看法。
而我们作为读者对于译者的态度,似乎也就像第三方(比如公婆啊,舅姑啊,友邻啊……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的就是倘若要以主仆关系来看作者-译者,那么把这个逻辑推演下去,译者-读者以及作者-读者又该打什么样的比方呢?)看这个媳妇,其中有的关系还真是挺难处的,呵呵。

PS. 30楼liq762书友对希腊拉丁古典有研究的话,欢迎在读书版发帖,这样才能比较有效地引出园地有相同爱好的朋友来,呵呵,在这个帖子里说这么一句用处不太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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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8 15: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3楼Gossudar于2008-04-07 15:10发表的 Re:Re:27楼 :
译者的僭越。
如果排除傅雷将“le grondement”读成“le grandement”或者“le grandissement”而译成“浩荡”的可能,“江声浩荡”就是译者对原作者的僭越。不甘心做原作者的谦卑仆人的译者,与耐不得寂寞而红杏出墙的荡妇何异呢?狐假虎威、借尸还魂、喧宾夺主、偷梁换柱……
得罪深爱傅雷的诸位啦
把傅雷比作“耐不得寂寞而红杏出墙的荡妇”,这话有点过了吧?慢不说两种不同的语言了,就是同是汉语,我们每个人都经常无法100%理解和传达别人的愿意而加入自己的理解,难道也是荡妇?那岂不天下到处都是荡妇了,哪有这么类比的嘛,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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